良久,他才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我居然是汉人,可事到如今,姓陈和姓萧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要去哪里?”
“我其实和父亲早就约好,若来人不拿出这个羊皮卷,就证明他藏有私心,我可杀之以绝后患,否则则可大用,父亲确实没有看错人,不如你留下来做我的副手,萧家的产业我分二成给你,如何?”
李思业闻言心中大怒,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冷冷地笑道:“我若有私心,拿到这面金牌我便是萧家的主人了,何需窥视一酿酒之偏方,你们父子的心机我已经领教,恕我不能奉陪!你先把我该得的报酬给我!”
“你可知萧家产业的二成是多少吗?足可让你富如王侯,否则临洮那贱人也不会拼命地想得到这面金牌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留下来做我的副手,得到萧家二成的产业?”
这一天,他刚租定门面,正兴冲冲地赶回住处,路过一家小食店时,突然听见里面一阵怒骂:
“滚!你已经欠了一个月的饭钱还想赊帐,算我倒霉,相信了你这个北方佬,滚!快滚!”
“小乙!”
“你是他的朋友吗?”食店掌柜走了出来说道:“他还欠我二贯饭钱,你可要替他还了!”
掌柜惊异的看了一眼李思业,又狠狠瞪了一眼金小乙道:“你是个汉子,可你的这个朋友却是个小人,你可要当心!”
金小乙风卷残云般的连吃掉五个馒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然后又打了个饱嗝,含糊地说道:
“李大哥,多谢你的仗义,我还欠你二十贯钱,怎能再要你的钱!”
“可是!我、我并没有说实话,我其实是回过临洮的!”
“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坐下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萧府呢?可有事?”
“那耶律大哥呢?他在哪里?”
“耶律信自从去年襄阳一别后,再没有回过临洮,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金小乙见李思业肯收留自己,大喜,又听他居然有钱能开铺子,不由一阵嫉妒,便干笑道:“李大哥,你要开铺子了,你有多少钱?”
李思业有点为难,沉吟一下才勉强答道:“这一年攒了几百贯钱,打算买一些粮食和酿酒器具”
“什么路子?”
金小乙神秘的一笑,附耳对李思业低声说道:“倒卖粮食!”
李思业有点动心了,他前世就是做销售的,知道投机倒把的利润,虽然有些风险,但巨大的收益却值得冒险一做,何况他本身也是一个爱迎接挑战之人,便点头答应道:“好吧!反正我酿酒也需要粮食,就这么定了!”
突然门“砰”地被推开,金小乙一下子冲了进来,扑跪倒在李思业的面前大哭起来:“李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李思业一惊,急道:“出什么事了,你别哭了,你快说!”
李思业这才松一口气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粮食卖不成,就再改酿酒就是了”
金小乙抬起头,通红的小鼻子抽了抽道:“李大哥,你不生气?”
猛地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封锁了边境,现在粮价一定很低!”急问道:“小乙,你去问过粮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