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川一听,面色沉了沉,有点不高兴,摇摇晃晃地起身,绕过桌子朝她走了过来,亲自帮她把酒樽拿起来,递到唇边,蹙眉道:“那怎么行,不给我面子?”
顾平川薄唇勾起,往日英朗的面容,染上几许酡红后,此时此刻竟显出几分邪魅,单手捏住桑祈的下巴,俯身盯着她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声线低沉而嘶哑,压抑着盛怒道:“为什么看不起我,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些犯过错的是他们,不是我!我命应由我,不由天!这不公平!”
“一派胡言!”顾平川面色如纸,愤怒道,“论才学,洛京有几人能超越我;论品格,我从小就以一个圣人的标准对自己严格要求,简直达到了变态的地步,又有几人能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们?”
第四天,她有点坐不住了,时常会想,那天自己说得是不是有点过火,这家伙不会一个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吧?
晏云之本在写字,闻声抬头看她一眼,反问:“怎么?”
“那天我刺激到你了,所以才发奋图强的?”桑祈自顾自地说着,语气很无奈,“可也不是这么个争气法啊,你读了那么多书,还不知道有个道理叫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