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书院,
“师兄这是动了惜才之心了?”
这一来一往间,缘分日深,还愁此子不满心孺慕侍奉于师兄座前吗?”
中年大儒摇了摇头,
他们这些大儒虽然极受尊崇不假,
但像这种本身有惊世诗才,稍加调教就不难成就文道大家的良材美质,
不知道手快有,手慢无吗?
如果他不是如今修行正值关键阶段,分不出精力来教授学生,
白鹿书院,
本以为就诗才而论,
自己的弟子陆放陆子规在大胤年轻一辈中当独占鳌头,
若非年纪已大精力不济,加上已经有了陆子规这个传承弟子,
若是入我门墙稍加调教,不出数年,必成一代文豪大家!”
嵩阳书院,
然而他话音才刚落,
对面坐着的另外一位身材瘦小,声音却格外粗洪的小老头就毫不客气地拆起台来:
说到这里,这位大嗓门的小老头却话锋一转:
“况且这李长青是我荆湖子弟,就算真要拜师求学,也有我们岳麓书院在,哪轮得到你们嵩阳书院?”
能这么跟赵昱说话,
大嗓门的小老头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赵昱当即反唇相讥:“你们岳麓书院近水楼台,却都没能将这等俊杰收入囊中,这说明什么?
“放屁!”
“啧啧啧……”
赵大儒顿时连连摇头:
“师兄你好歹也是堂堂五品大儒,一开口就是这等不雅污言,简直臭不可闻,有辱斯文!”
小老头董知节没好气地哼声道:
“别以为你现在是大儒了我就教训不了你,惹急了我信不信还像小时候一样代师父拿戒尺抽你?
别看两人如今分别为两大书院的驻院大儒,
“一说不过就想动手,就你这样也好意思叫大儒?”
赵仲明也忍不住气笑了:
“你有本事倒是把我辩倒,让我心服口服啊,别动不动就拿拳头来说话,不就仗着年纪长,修为高么?
你这副做派跟那些只知道倚力欺人的粗鄙武夫有什么两样?”
董知节:“……”
赵昱也是一愣:“师兄你去哪儿?”
“襄川府!”
董知节气哼哼的声音飘来:“我这次就用事实说话,让你心服口服!”
……
“好一首将军令,好一首杀胡词!”
“想不到当今之世,还有如此铁血豪情的读书人!”
老王爷的目光中满是缅怀,
“书生之见,大言不惭!”
相府,
自恃有几分才学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
以前还觉得那个酒囊饭袋虽然废物了点儿,但胜在听话懂事,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坏了他的大事,居然还有脸跑他这来邀功请赏!
要不是远隔数千里,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让这个狗东西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