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月看着她抿紧的唇角，眼底冷了几分：“看到我被你骗成这个样子后还在没有底线地关心你，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

穆雪衣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雪衣一愣：“什么？”

周枕月沉默片刻，说：“是想要和上次一样的文件，还是什么别的商业机密？”

穆雪衣忍不住苦笑，眼圈红了半边：“阿月，我不懂，既然你觉得我始终在骗你，那你为什么要冒着被骗的风险，用一份合约把我捆在你身边整整五年呢？”

她扣紧铁皮窄凳，强忍着眼泪，“你到底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还是想推我这个骗子离你远一点？”

周枕月沉默良久，才开口答:

她尝试着把手指覆上周枕月的手背，轻和而小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撒一个谎，也不会再擅自对我们的关系做任何决定，我保证，好不好？”

“我知道，或许你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穆雪衣眼眶里酸得发痛，“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要能……”

周枕月见她突然沉默，便问:“只要能什么？”

周枕月忽然轻轻转过头，眼里有点犹疑：

“……你又发烧了？”

周枕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看到还有一件，很失望？”

“穆雪衣，”周枕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的目光可以稍微收敛一下吗？”

“给自己找不自在？”穆雪衣更不解了，“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丰年又叫了两声:“丫头？丫头？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