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衣没有去坐，而是走入草地帮老爷子托住管子，有些诧异：“没想到您还会修这种东西？”

周丰年哈哈大笑：“如今这个年代，没见过是好事啊！”

周丰年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

周枕月一定在这个宅子里放了很重要的文档，她怎么敢私自答应老爷子住进来？

周丰年看出了她目光里的异样，沉默片刻，主动问道：“是不是那天告诉了你当年她车祸的事，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周丰年看穆雪衣还是不说话，沉思少刻，故作轻快地问：“哎，你有几天没见到她了，有没有和她视频聊聊天？”

穆雪衣急道：“爷爷，不能让她知道我来了老宅……”

老爷子点头：“你忙不忙？”

她顿了顿，对着屏幕这边说：

最重要的是……

她希望自己去找她吗？

穆雪衣反应过来，来不及看来电人的姓名就接通了电话：“您好？”

穆雪衣愣了一下：“……老师？”

穆雪衣有点犹豫：“这个……”

穆雪衣：“什么事？”

沈怀星：“明天见面慢慢说，好么？”

沈怀星握着方向盘：“……所以，雪衣，你觉得怎么样？”

穆雪衣回过神来，有点茫然：“什么？”

沈怀星耐心道：“我刚刚问你的事，你觉得好不好？”

沈怀星顿了顿，又问：“一会儿看完画展，要不要去麦当劳？”

在短暂驻足时，穆雪衣主动打破了疏冷的气氛：“老师，您昨天说有事想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沈怀星想到刚刚在车上被打断的问题，酝酿了一下，重新问道：

“雪衣，你会不会……考虑一下读研？”

三年……

讲解员微微侧过身体，挡住了画框下面的金属铭牌，说：“在看画的空当，大家猜一猜，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

人群中有个声音说：“照这画的内容看，画名应该和那个总裁同名，就叫《枕月》吧？”

那人问：“不是吗？”

他盯着那副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