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忆苦思甜地说着,拿手往她的身上哗啦着热水,然后抬掌替她按了按肩,问,“这样如何?”
房相如问,“这是何物?”
宰相直皱眉,叹道,“竟如此费事?!你倒是活的精巧!”
他垂眸,眼中深沉下来,就着池水涌起的轻飘感将她轻而易举地搂紧一些,淡淡哂笑道,“再精心护养又如何?......”
漱鸢赶紧朝他脸上撩起一把水,趁他抬手抹去的时候,赶紧挣脱开来,红着脸斥责道,“你是不是吃药了?”
宰相感到被侮辱,又有些失望之色,一口否定道,“公主怎么能这样想臣?”
她在他怀中乱拧起来,手臂拍出水花,哗啦哗啦地反抗道,“不行!明日你还得去上朝呢,我也得跟着早起回去,你这样折腾我,我明天怎么起得来?”
“那你就在此安睡,等臣忙完了再回来找你......”
她这次真的急了,声音里多了几分警告,涨红着脸道,“你要是这样,以后咱们别见面了!”
这话管用,房相如一听,立即松开手,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道,“公主是不满意臣的所作所为吗?”
她平躺着,抬头看他依旧靠在那看着书简,不禁问道,“你还不睡吗?”
房相如知道,陛下心太急,想通过增加食封户的数量拉拢各个国公甚至是藩镇节度使,以巩固手中的权力,可他不知道,此举最终的受害人还是天下百姓,食封增加,百姓税务繁重,这根基不稳,权力再集中又有何用?
陛下沉吟不语,手在膝上一下一下地斟酌地拍着,他迟疑地看向长孙新亭,道,“舅父如何看?”
长孙新亭眼皮一跳,狠戾地虚看了一眼宰相,“陛下要实行新政,房相为何处处阻挠?难不成,要以相权压人?”
漱鸢要比宰相自然些,她掩唇低笑,说免礼,一步步走过来,问,“房相与窦尚书放仗了?”
他欲继续走,却见窦楦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主的背影,不禁眉头一皱,当即冷声道,“你看什么?还没看够?”
窦楦眨了眨眼,说,“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能看出来才奇怪了!”
房相如倒是不解,偏过头看他,只听窦楦低声道,“我瞧着公主走路时候的仪态,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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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房相如正在中书省忙政务,忽闻侍郎上前低声问道,“房相,上次愚写的那份文书,房相可看了?请问有何批示?”
房相如心里无奈摇摇头,嘴上敷衍道,“某是看了的,可惜,没带过来,大概是落在家中了......”
侍郎道,“原来如此,不如今日结束后我去房相宅取回来,顺带也可同房相谈论一二?到时候我还可以买上好酒.......”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