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楦闻通报声,亲自出来相迎,一路端着手走下宫阶,一路不解,“房六你怎么又来了?是我这边写错什么了”
“不进去坐坐?”
“这......是宋洵?”
窦楦连连摆手摇头,直喊冤枉,“九寺五监的事可不归我管!”
房相如说知道,“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人通过你那边的人故意递过来的?”说着他淡淡地拿回那文书展开扫了几眼,道,“想不到宋洵竟写下这些策论来支持新政......”
房相如倒是没有生气,窦楦这话说的也不错,他作为宰首反对新政改革,可自家的义子却是站在对立面,这说出去,恐为人议论纷纷,“你可知道,如今支持陛下新政的,除了长孙新亭,还有何人?”
房相如淡淡笑了下,上下打量起宋洵,道,“君如今是国子监的书学博士,不想也有意于朝堂之事,若是如此,为何当日不择进士科?”
说着,房相如从袖中抽出那文书一把拍在宋洵胸前,寒声道,“朝堂之事并非你所畅想的那般简单,动一发而牵全身,其中的利益关系,暗潮汹涌,陈国公没有告诉过你吗?”
宋洵淡笑,“义父所言为何?”
宋洵却突然神色凛然几分,“无须我知道......义父,你曾经做过的事,是不是都不许我知道?”
房相如一震,皱眉抬目,“你是何意?”
忽然那头有人跑过来,见着宰相和宋洵都在,赶紧过来,扬声道,“房相!宋博士!咱家去中书省和国子监都寻了遍而不见,想不到在这同时碰上二位!”
来的人是陛下身边的总给使,房相如偏眸一瞧,冷声问,“总给使有何事?”
到了延英殿,李睿正在书房踱步,一见宰相和宋洵来了,果然龙颜大悦,一面说免礼,一面连连称赞道,“房相!宋洵果真是你培养出来的,你可见了那写的新政之策论?朕心甚慰......”
说完,李睿拍了拍宋洵肩头,道,“朕新朝能有此人才,真是可喜可贺......”
陛下点点头,抿唇而笑,随后才看向宰相,道,“房相,你对于宋洵之策,可有和看法?”
待到走到无人处,他骤然一顿,回头冷凛怒道,“宋洵!你疯了!新政之事,岂容你稚语定论!”
宋洵起先被房相如的震怒所怔住,随后缓缓平静几分,像是说家常话似的直言道,“义父如此动怒,因为洵欲尚公主?”
他气喘不已,一手叉着束腰,一手慢慢抬起,直着宋洵,低怒道,“忤逆竖子!我不许你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