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你刚才叫我什么？”

“明杰跟我说，是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的，”付生的伸进口袋握住，轻轻摩挲了两下，“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愿意接受你儿子是个同性恋了？”

“我可没说！”付崇德的表情瞬间又冷硬起来，“也没人求着你回来，不想留在这儿就滚蛋，我也不缺你这一个……”

“老付！”许芳急忙打断了他，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之前你都是怎么说的！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能跟生心平气和的谈谈吗！”

“付崇德！”许芳听他这么一说更生气了，眼圈也立刻红了起来，“术还没做呢，你说的什么丧气话！”

许芳的话音一落，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但很快又响起了付生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他说，“你觉得我恨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后悔，也不是因为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许芳抹了抹眼泪，迅速跟着转移了话题，“真的？生你总算是开窍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啊？在哪个学校上学？”

“……这么年轻，心性还没定呢，”付崇德吭哧半晌才不太自然的开了口，“找对象不能只看皮囊，得是他真心对你好才……”

“行了行了，人都还没见呢你就又开始挑

毛病，”许芳不许他再说，倒了杯水递过去，“待会再吃点东西，午都没吃几口……”

……

“刚才干什么呢？”付生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听起来状态还不错，“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我刚才去洗澡了没听见响，”关竞急忙道，“哥，你现在在哪儿呢？”

“哥你别担心，术一定会成功的，我保证！”

“心诚则灵嘛，而且我预感一直都挺准的，”关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忽然想到之前付生说的话，犹豫着问，“……不过哥，你之前跟你爸……就是，他不是接受不了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