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慢慢搁下筷子,在霍海踏进堂屋里后,她问宋阳,“二婶的病还没好吗?”
宋繁花问,“二婶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多年了都没治好?”
宋阳抿唇紧目,顷刻间眼中就涌出了无尽悲意,这悲意积压心头多年却无人能诉,什么病呢?宋阳想,不是大病,却是心病,自古有言,心病需得心药医,可这心药,他到哪里去寻,他敢去寻吗?
宋阳其实从宋繁花进院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她,这个他大哥家的最小姑娘,从过了襁褓会牙牙学语,又会走路开始就格外的调皮捣蛋,五岁前大哥跟大嫂还键在的时候,还有人管得住她,自从大哥跟大嫂命丧京都,她的性子就越发的乖张了,似乎,印象中,就没有看到过她安静过一刻的时候,如今,她坐在对面,沉色不语的样子倒让宋阳微微地闹不明白了,这真的是及笄了?长大了?
他心中略微宽慰,但宽慰过后还是开口问,“我听你大哥说,昨天你的及笄宴上,段萧向你提亲了?”
宋阳盯着她,慢吞吞地道,“你应下了?”
宋繁花抬头看着他,“二叔觉得,我是该应下还是该拒绝?”
但她既是衡州首富宋府的嫡出小姐,谁敢当面说她?
宋阳不会诋毁自己家的姑娘,但这么多年,他不出北院,不出府,却也经常会听到关于宋繁花的流言,流言里,她何时这般用脑思考过一件事?
宋阳默站了片刻,这才问,“段萧向你提亲,以你的性子,为什么没有当现就回绝?”
宋繁花挑眉,“二叔想让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