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跟你说了什么？”

欲言又止的眼睛闪了又闪，眼波流转间，她犹豫了片刻，似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还是朱唇轻启继续道，“林大哥你，你过来坐罢……”

“什么？”

“别……不要看玉娘的脸……”

“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总在顾虑我们的将来，你却一直将我拉在身边，告诉我哪怕只有一瞬也要玉娘留在你身边……林大哥，繁华人世若无你相伴，也未免，太过凄凉……”

“若有朝一日，玉娘离开了你的身边，你也不许忘记玉娘……要记得，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如此深爱过你，呜……”

“玉娘，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的，天涯海角……”

开口说出的誓言却没有半点虚假，就算他不知道将来两人会遇到什么样的困境……

他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便够了，玉娘到底也是自私的，贪恋着在他身边，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每一刻……

“请林大哥怜惜，玉娘……还是第一次……”

……

……

……

……

一阵海浪打来，船身微微一震，她也随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却没有人将她扶起……

那，自己呢？

自己明知他们早就互生情愫，却总介于他们之间，做着些令人厌恶的挣扎，凌十九，你好不知廉耻啊……

没关系，等他什么时候开口了，自己便找个无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为什么不自己走呢……唔，好卑微……

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仅有一点微光的月亮也变得有些模糊，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意，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不记得了……

没关系，自己不是每天都在承受这种痛苦吗？

好苦啊……江风，好苦……

……

回过身，蹲在床前将她被香汗沾湿的秀发拨到耳后，“还痛吗？”

“可好些吗？”

“林大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