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讶然：“你要去学文？”

“……就这样？”

“那怎么可以？”楚天阔很意外，“你不是和余周周关系很好吗？”

楚天阔反应了几秒，斜她一眼：“你又在哪儿看见我们了？”

“你怎么这么说她，你不喜欢她？”

“怎么这么慢？”

“你到底是为什么看我们班长不顺眼？”

李燃不耐烦地站起身，仰头把柠檬茶灌进肚子里：“走！”

“不在这儿自习了？”

“礼拜五，为什么要学习？带你出去玩！”

“就是绕着城墙走一周？”

“你小时候经常来玩？”

“去吗？”

“嗯？”

“别着急，说会儿话，”她恹恹的，“你每天都不学习的？”

如果往内心深处再使劲儿挖一点，她曾经瞧不起李燃的德行，后来又深深地替他着急——你高中毕业了可怎么办？

第一次受刺激，是他问：“你读书是为了求知还是脱贫？”

为了离开小镇？为了过上电视里那些成功人士的生活？优雅而有眼界，做大事，在大公司，忙碌又精英？

什么是做大事？

“你怎么了？魂儿都丢了？”

回去路上，陈见夏正在和李燃说话，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陈见夏？”

见夏脑袋“嗡”地一声：“俞老师……”

俞丹的眼神瞟到李燃披着的校服上，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都几点钟了，怎么不回宿舍？”

“我……”

她没想到李燃没有选择避嫌或解释，反而扶住了她，大声道：“你不会又要晕了吧？！”

俞丹审视地盯着李燃，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见夏你怎么了？”

“宿舍也不远，我带你回去吧，哎，同学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你刚才去哪儿了？在哪儿碰见那个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