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程迟嚼着口香糖看了她几秒，仍是玩世不恭地笑着,偏头：“什么楼上？”
“什么纸飞机？”
“你说清楚点儿啊丸子,”程迟收起手机,那双勾着笑的眼睛平视她,“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问什么？”
程迟皱了皱眉，嘶了声：“扔纸飞机教做题，这人怎么这么奇葩？”
阮音书：“……”
“你该不会觉得,教你的人是我吧？”程迟好笑地挑了挑眉,“是什么给了你这种误解？”
半晌，她听到他笑音散开：“全校买这玩意儿的人多了去了，你偏偏来问我，我是该感谢你觉得我程迟学习好呢，还是该觉得你昨晚着凉发烧了，嗯？”
“……”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得脸都快涨红了，“买了喵喵机又离我很近的，不是只有你……”
程迟又伸手，大掌覆盖在她发顶，把她的头拧到左边：“不过，你要真的觉得是我的话，也行——”
又把她的头拧回来，和自己面面相对：“你想怎么感谢我，小丸子？”
程迟很少叹气，阮音书木了两秒：“怎么了？”
“……”
后来和李初瓷说起前一天这件事，彼时的李初瓷还在吃早餐，拿着手里的卷饼啃得津津有味：“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啊？”
“当然，”阮音书抱着书包小声说，“换你你不好奇么？”
“好奇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猜那个人是程迟，这是不是就过分了啊我的音？”
“……”
“道理我都懂，”李初瓷倒也不避讳，“但是程迟——程迟啊我的崽崽，他那从不学习的吊车尾水准，你确定他能做出来你不会的题目？！”
李初瓷带皮咬了一口鸡蛋：“你都说是漫画了，程迟又不是动漫男主角，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技能啊？你也真是太单纯天真了，居然问他……”
阮音书撑着脸颊：“我那时候潜意识也觉得他不是成绩好的人，可是现在转念一想，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意识呢？他成绩是真的很烂吗？”
“可这也只是猜测吧，”阮音书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比较实际的证据佐证吗？例如考试成绩？”
李初瓷敲着笔看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旁敲侧击获得线索呢？”阮音书舔了一下嘴唇，眼睫垂落的暗影在眼尾轻轻晃动，天马行空地想着，“指纹鉴定？”
“音音，你这个想法简直太赞了！真不愧是年级第一想出来的办法！”
“……”
知道李初瓷在说反话，阮音书默默低下头，足尖碾着地面：“那怎么办，找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不如找个什么机会，趁其不备引诱这个人写字呢……”
这次她已经轻车熟路了，直接在上面写：【是我可以问题的意思吗？】
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问：【什么？】
【会一直帮我到什么时候？】
阮音书又问：【那……为什么要帮我呢？】
中午吃过午饭后和李初瓷在外头逛了逛，李初瓷跑了大半条街去新店买奶茶，问她：“你想喝什么的？”
“这里居然有蓝莓牛奶沙冰吗？”阮音书有点惊喜，问老板，“你们的沙冰是打特别碎的，还是留一点冰碴的？”
话没说完，有声音不轻不缓地响在她身后，带着几分抬不起神的慵懒：“有多喜欢？”
阮音书惊诧于在这里他们都能遇到，很显然，也有别的男生和她有一样的惊讶，站外边儿招手问邓昊：“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知道这奶茶店今天开张吗？”
“哟，还上课呢？”
“为什么不进班？”
“没什么必要进去呗，而且程……”
邓昊一脸迷茫看了他一眼，知道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索性问：“咋了？”
“不是要买奶茶？还聊上瘾了？”
邓昊：“谁说我要买奶茶的？”
李初瓷：“那我们要回头吗？”
邓昊也发现了她们俩转过身，惊讶地抬眼：“这是干嘛呢？”
程迟轻飘飘一笑：“我书不是在你那儿吗？”
阮音书：“……”
邓昊也学着她侧头，问程迟：“你是强盗吗？”
下课之后，阮音书去问当天的语文作业，回来之后李初瓷便一脸极有分享欲地凑近她：“话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坐到这个位置吗？”
阮音书一边在书本上勾作业一边回：“为什么？”
阮音书耸肩：“这么夸张吗？”
她看李初瓷讲得头头是道一脸了然，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么热衷于研究呀？”
“什么？”
“……”
一节下课，邓昊看到阮音书把自己的语文书递给了程迟，立刻起哄：“哎哟哟哟，干嘛呢？！”
邓昊：？？？？
阮音书看他们打闹了一阵，把滑下来的书包带挂上椅子的时候才想起来，问程迟：“你真的有在背吗？”
程迟怔瞬片刻：“什么？”
“《劝学》，你真的背了吗？”她持怀疑态度，“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没找我背呀？”
阮音书：……
等这人一局游戏终了，这才发现她来了，略显兴味地抬眉：“课代表怎么过来了？”
“课代表来检查你背书了，”她倒是很乐观，“游戏打得那么快活，课文应该背的很熟了吧？”
很快，男生声线沾着磁性：“那我开始了？”
阮音书等了一会儿，以为他是忽然卡住了，提示道：“冰……”
“……”
“………………？？”
阮音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双鹿眼瞪得像两个小铃铛：“……什么？”
她先是给他把文章念了一遍，然后道：“基本上生僻字我都有注音的，如果别的有不会的，我刚刚也给你念过了，还有问题吗？”
……
“好啊，”他的笑带着寡淡的轻佻，玩世不恭地支着脑袋，“命都给你，要不要？”
“……”
过了马路，她发现程迟也在身后，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干嘛？”
他长腿一迈，很快走到她前面，也跟她一样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
店员探出身：“要什么？”
店员看向他：“你好，点单吗？”
他上前两步，定了定头，声音抑扬顿挫，意味悠长，“我要，鲜双响——百香炮——”
“嘶——”程迟皱了皱眉，“你怎么打人啊？”
她匆匆拉提起取货处自己的水，瞪了他一眼，眼中潋着盈盈水色，“……因为你欠打！”
逗她脸红这件事，似乎比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