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叹一声，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打算进行最后一次呼叫：“程迟，考试结束了，你要起来吗？”

阮音书等他从教室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关了灯，准备锁门的时候下意识确认道：“东西都拿了吧？”

她把门关好，这才问：“那你跑来这儿睡觉干嘛？”

“……”

走出去两步，程迟的神思这才一点点归拢，又侧头问她：“吴欧干什么没？”

“肯定是想着整人去了，哪有心思好好考，”李初瓷狠狠道，“活该！”

“我想考L大诶，听说L大有个陆教授超级帅！”

“哦，所以昨天拉我去篮球场看程迟的不是你是吗？”

“……”

因为今天阮母有点忙，所以阮音书就说自己跟李初瓷一起回去，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李初瓷才长吸一口气：“完了，我忘记把笔带出来了！”

“那怎么办，现在回去吗？”

“你怎么了吗？”

阮音书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赶紧把头低下去了，喃喃道：“不会吧，大家都没发现呢……”

李初瓷凑过来：“发现什么啊？你一大早这么一惊一乍鬼鬼祟祟，干啥呢？”

“噗——”李初瓷还是没崩住，头探过去，“我看看……我就说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刘海剪缺了啊！”

“像樱桃小丸……”

阮音书想到小丸子的招牌锯齿发：“………………”

“哪有那么夸张啊，”她以手为梳顺了顺刘海，不甚服气地抬头，“远远看着还是平的好不好？”

“……”

就这么又过了一下午，阮音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没怎么影响到自己，便也差不多把这事儿忘掉了，只是——

她收作业的时候，他也不让她安生，支着脑袋满眼笑意：“收作业呢丸子代表？”

“………………”

过了五分钟，李初瓷回：【是吗，成果怎么样？】

阮音书缩了缩肩膀，继续说：【我们把他的桌椅也给扔下去了……】

李初瓷：【作业撕了吗？】

【……】

阮音书：【我现在情绪非常复杂了】

阮音书：【那明天怎么办啊？】

偶尔跳出自己瞻前顾后的胆小，尝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

李初瓷见她来了也赶忙招手道：“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