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昊看他们天真的课代表真的信了,并且还一副很认真地把程迟当普通学子的模样，禁不住爆笑：“噗哈哈哈！他发疯说自己要背书就算了，你还真的信了啊？”

程迟不咸不淡地偏头,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站在门口的围观者倒吸一口凉气，来真的啊……

妈的，程迟最近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阮音书：？

“好了吗？”

他却闲散地用手指扣了扣邓昊的桌面：“你怎么不坐过来？”

她有些莫名：“我为什么要坐过去？”

“你昨天……”他危险地眯了眯眼，“不就是跟人坐一块儿的？”

“……”

看程迟沉默，又扫了扫他空空如也的桌面，阮音书语调带了些不解：“你还不背吗？”

“…………”

她拧起秀气的眉头，声音低了低：“你是不是在玩我啊？”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书给我了，你用什么？”

他翻开书看了几页，对着她详尽的笔记，稍作停顿：“背哪儿来着？”

“……”

“嗯，”他并不意外似的，站起身垂眸看她，随口问了句，“送你回去？”

程迟：“……”

二人走到花坛即将分道扬镳时，她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了一下，似乎是想狠起来，带着压迫性地教育他：“你要背啊——”

“我会背的啊——”

当晚在基地，邓昊邱天一行人正在刺激战场奋力厮杀，不远处游戏机里拳皇打斗声清晰，桌上游戏如火如荼，茶几边有人在打扑克，

他先在里面安置了沙发和床，后来邓昊他们嫌不够热闹又搬了电视机和游戏机，再后来有人买了高清投影仪，这群混账们偶尔就在一起看看电影，又加了天鹅绒地毯和茶几……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大概就是基地的主人脾气阴晴不定……

邓昊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位大爷，赶紧屁滚尿流地准备道歉，谁知这人眉头蹙得更深，硬邦邦问了句：“我很凶？”

“怎么这么问？”

他又问：“我很可怕？”

邓昊神情复杂，仿佛他在问废话：“包括我们在内，整个一高有谁不怕你？想死吗？”

“……”

她只好开门见山：“你想问我什么的？”

“具体想问我什么呢？”

程迟看到小黑板满满的字迹，忽而内心一动：“借景抒情？”

阮音书以为外面有东西：“怎么了？”

“……”？？

他学疯了吗？？

……

她轻叹一声，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打算进行最后一次呼叫：“程迟，考试结束了，你要起来吗？”

阮音书等他从教室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关了灯，准备锁门的时候下意识确认道：“东西都拿了吧？”

她把门关好，这才问：“那你跑来这儿睡觉干嘛？”

“……”

走出去两步，程迟的神思这才一点点归拢，又侧头问她：“吴欧干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