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哈?!我忍你很久了!死来死去的有意思吗?!玩我是吧!五瓣花挑事儿你就干他们啊!死什么死!你又在算计什么!还瞒着老子!还让老子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找你就算了还让我撞见你把妹!你竟然还敢不认识我!还不理我!死吧!!!”
“你!”帝朕那平静的双目瞬间掠过一丝惊诧,这力量,是虚无!
噹!
是朕?
两个是朕?!
是朕一边忍受着耳边的歇斯底里,一边还要用灵质把士涼的伤口治好,嘴上还要不断安抚,“萌萌乖...”
不知为何,士涼心里竟升腾起一股得意,“怎么,不敢相信咱们以后是这种关系?”
帝朕‘(%¥@#…%#????’
“怎么回事?”士涼低声询问是朕,“你不是死了吗?你回一千年前做什么?”
士涼小s冷漠脸,又道,“那你是为了让我重启虚无神格,故意刺激我咯?你这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我把是戎给..给那啥,哦漏!我把是戎给!”
“怎么猜到的?”
“也是,一个计划你拖拉了上亿年,不会有比你严重的拖延症了...”士涼吐槽完,又想起一个问题,“那是煊是怎么回事儿啊?你真的为了救我,害是煊神格消损?”
“格式化?”
“那有必要假死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吓人一跳...”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这碗里的是什么呀?”
“那这个呢?”
“需要辣椒吗?”
公主挽留,“可是这夜里凉,公子和少侠还是...”
“那你倒是问啊,不然你大费周章地回来干嘛?”
见是朕没个下文,士涼后仰身子,将视线绕过是朕,投向帝朕,“诶,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们的?比如我和千年以后的你是怎么搞上的?比如我们回来找你干嘛?”
而且这李小明居然他妈的有点好看!
“那个...”是朕死么咔嗤眼,“齿轮计划怎么启动来着?”
是朕被‘死么咔嗤眼’近距离造成500点伤害,揪起士涼的衣领抓狂道,“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士涼无奈,心道,‘这就是你自己好嘛...’
“不理人就算了!!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以前都是这么对我的好吗...这才哪儿到哪儿?’
士涼很无奈,‘那是你自己好嘛...’
由此士涼总结,在是朕的世界里,能比他还装逼的,连他自己也不行!
“你要走了吗?”
公主率性地将头发向后一拢,随手扯掉了面纱,对士涼抱拳,“公子,保重!”
“士涼!”他喊,“萌萌?”
“是朕!”士涼兴奋地向是朕跑过来,“你睡着了,我闲得无聊就往山洞里走,竟让我发现了这样的奇观!”
“那你...有没有想起来你当着我的面抱公主...”
“你还给她治伤...她是不是你的初恋?”
“真的?”士涼惊讶,“那是煊说,你得知公主死后,还伤心难过地躲在屋里睡了几百年呢!”
士涼恬不知耻地老脸一红,转移话题,“你还想起什么了?”
“想起来什么?”
“何必呢...多麻烦啊...”
“我在意!”士涼煞有其事地捧起了是朕的脸,“我在意你身体的每一颗粒子,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回来!”
士涼将树懒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向下拽拽,也躺了个舒服,“诶,拖延症,顺便问问你,咱那deadline是什么时候呀?”
“还能有什么?”士涼翻了个白眼,“宇宙循环啊,不是说轮回之日快要逼近了?到底什么时候呀?”
是朕昏昏沉沉,“还有...一个小时...”
恩?!
见士冥欲言又止,滕皇询问,“怎么了?”
“其实你...都知道的吧?”
“既然知道你还...?”
发生了什么?
“是戎?!”有人认出了红发的身影,“传闻不是说他死了嘛!”
“什么?!”众人哗然,“他被虚无捏碎了内核,没理由活着啊!”
“那我们杀了是朕,他不会迁怒我们吧?”
“那还用说!杀了他!来个人杀了他啊!”
他对自己的出场效果十分满意,刚要得意,这时又传来一声,“什么?是戎那么蠢居然没死!”
“谁说的啊!”是戎愤怒地冲人群大吼,“给老子站出来!”
“人类...你们太嚣张了...”
“人类,这种手无寸铁的哺乳动物居然抵御细菌、柱牙象、冰雪和灼热的侵袭,最后成为万物的主宰,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做到这些的?”
“这是是朕曾经问过我的问题,你们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关老子屁事!”
“哈?”
“而且你突然文绉绉地好恶心...”
“哈?”
一旁的滕皇也作呕血状附和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恶心帅,居然有比我还浮夸的人,我要承受不住了!”
“......”是戎脸一阵红一阵黑,恼羞成怒,“你们全世界都针对我!!死吧!!”
“吼什么?”是戎愉悦地鞭尸地球示众,“知道什么是帝神的愤怒了吗?”
以士冥的目测能力,这个‘无数’在他心里转为一个数字,他对身边的鹰无问道,“我们最后的统计是,地球还有多少人生还?”
想到jun曾与他提起的六月仁也的研究,士冥已有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这团烂泥吸纳了地球上全部生灵的灵质,更可怖的是,它还吞噬了是朕那颗裹在地心的神格!
是戎看上去还是那般桀骜嚣张,心里却凝重起来——是朕的灵质加是朕的神格,除了卖相难看了些,这就相当于在跟一个帝神是朕对刚啊!
“这是...”滕皇眯起眼,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凝结出一个身影,这时他听到一个困乏的声音说
是朕!
众人惊诧,他们纷纷将视线投向那藏身于气海中的人影,是朕?那个被五瓣花逼上绝路的废神是朕?
众人惊悚,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庞然大物又是一阵长啸,是戎不禁问,“他又说什么?”
“交给你?”是戎挑眉,“你连神格都没有,拿什么跟他...”
“是煊没死?”滕皇一惊,转向一旁的士冥,“不是说,是朕害得是煊神格消亡了吗?”
“不过怎么?”
“啊?”滕皇错愕,“那是煊岂不是以为自己差点就死了?”
说到此处,那边笑得和善的是煊突然扯过身边的是戎,歇斯底里,“为什么要骗我!!!”
是戎被勒得翻了白眼,“是朕说你天天寻死觅活的,让你体会一下濒死的快感,学会珍惜可爱的生命!!”
“放屁!!”是煊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我也让你体会下濒死的快感!!”
是戎挣扎,“为什么要怪我啊!明明是是朕的主意!”
“我不管!”是煊失去理智,“你瞒着我!是朕就算了!你这么蠢居然也骗我!死吧!!”
士涼继续埋怨,“你说咱俩有意思吗?死来死去的?李明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死的,我又怎么死了,以后能不能好好搞基了?就问你能不能?”
远处传来是煊的咆哮,“我好羡慕你们啊!说死就死,我也想死个痛快!”
“恩?”
“你愿意永生与我相伴于宇宙之间吗?”
“奇奇真厉害,今天老师还讲了什么?”
“老师还说,这两个神将自己永生的生命献出来,换取了全宇宙的新生,是大英雄!让小朋友们学习!”
滕皇将车从幼儿园拥挤的停车位缓缓开出来,“奇奇今天有没有在幼儿园交到新朋友啊?”
“有呢!”小剞剞重重地点头,“他说要认我当小弟!”
小洋人开着低音重炮,正慵懒地趴在方向盘上,墨镜滑到鼻尖上,眼尾勾着三分笑,“呦!”
“....”滕皇按按发胀的太阳穴,“怎么是你开车啊,是煊没来接你放学啊?”
“宝贝儿!”他嗓音虽奶气了些,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痞,“你就把我变回去吧!”
这时冷小台又说,“不就是今天是朕也来嘛!你就那么讨厌是朕啊?”
某是朕过敏综合症患者浑身一个激灵,“你别跟我提他!”
萧尧拨了士冥的电话,转头问,“对了台哥,王珏你叫了吗?”
兰切随口问,“为什么呀?”
听闻此言,身为是戎侍神的南拳霸霸才是真的哭笑不得,“诶呀...这一个两个的...都遭了侍神的嫌弃,这俩熊孩子呀...”
南拳霸霸揉揉是戎的一头乱毛,和蔼地笑,“傻孩子,你不是熊,你是蠢啊!”
是戎仰头干了这碗老白干,眼角有泪,果然全世界都针对我
萧尧像是猜出王将的心思,嚷道,“军座,是戎刚才不小心喝了碗高度老白干,这会儿估计在走廊沙发上昏迷呢,我们都好担心呀,麻烦您替哥几个看看吧,求你啦!”
“是朕和士涼呢?”他问,“大尧你不是给士冥打过电话了吗?他们到哪儿了?”
“明哥说他一会儿就到,士涼和是朕十点就出门了,感觉早就应该到了啊...”
“十点?”众人默契地有了同一个念头,‘这俩人今天不是要放我们一桌人的鸽子吧?’
“丫丫!”诶,这我妈,“你电话!”
我揉着一脑袋泡沫,拉开浴室门,“妈你别叫我丫丫!”
我妈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眨巴眨巴眼,“那叫你亮亮?”
“......”我任怨地接过手机,“您还是叫我丫丫吧...”
不过我同桌这次倒是没有嫌弃地看着我,他弯起眼尾,淡淡道,“洗澡呐...”
“出去吗?”
“钱多多不是要请吃饭吗?”
诶!这个对口!
我的鼻腔里充斥着那人的气息,他的脸凑过来,轻声问,“还要吗?”
“二叔!!你这光天化日之下,是在干什么呢!”
我连挣扎都忘了,又听见他说,“我还是个未成年人,你怎么能让我撞见你在大街上被别的男人强吻?!”
六月jun立马把西瓜揣到怀里,恨铁不成钢地怨道,“二叔!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个是朕是个变态怪蜀黍,他刚才还想强吻你,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怪蜀黍见自家西瓜马上就要窒息了,这才想要施救,“那个...小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
由于这个说辞不够有力,我又掀开t恤让他看我的小腹,“你看,我身上没有士冥的那个枪伤,这下信了吗?!”
六月jun消化了两秒,喉结一动,疑惑看我,“toki?”
望着绝尘而去的加长林肯,我替我哥擦了把冷汗,“我哥这是在哪儿招惹上的熊孩子啊...”
“就是高考100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擦的黑板!”
是朕走到了我身边,“叫什么?”
“什么?”
“死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啊...”
他的手揽过我的后颈,俯身凑过来,“是叫萌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