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做坏人么？怎么开始哄小孩睡觉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佛修,也敢在幽冥界放肆？”

浓烈至极的烈烈鬼气狂涌过来，气势汹汹地扫荡过来，然后——

直到江应鹤撤回衣袖，收了插在地面上的忘尘剑，走到他面前，秦钧才压抑着声线，嗓音微哑：“师尊……你，不走了么？”

若是之前，他还会为对方的欺瞒而生气、会为鬼修吞食神魂的修炼方式而担忧忐忑，但是如今——

江应鹤注视良久，问道：“还寒和长夜都在幽冥界？”

“长夜的呢？”江应鹤凝下神，想起他从没见过长夜使用软剑，不过长夜倒是随身携带着，“他的本命法宝，难道是那把笛子？”

江应鹤并不知道他的心态变化，叹气道：“钧儿，倘若你身处黑暗，眼前有一道月光，自然可以喜爱贪恋，但你要追向月光照到的地方，而不是把眼前的光拖进你身边的黑暗里，你能明白吗？”

“不是为了天地众生吗？”

秦钧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会怎么样？”

“你想要的……是这个么？”

“不能……什么？”

“师尊？”

秦钧久久凝望着他的背影，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似的一闪而过，没有多加思索便直接问道：“能有情是什么意思，师尊现在……不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