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那边一接起电话，他就一连串地说，“妮儿，别挂别挂别挂你不要挂……”

“我有事儿想问你，”林城步笑笑，“我一会儿去你们商场找你？”

“没空，”肖妮一口回绝，“真的，别来找我，我看到你好烦啊，你快成神经病了知道吗！”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啊！”肖妮喊，“不要来啊！”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找我了，”肖妮从商场人事部办公室一出来就压着声音说，“林城步，再这样下去你真的应该去看病了！”

“我不问别的，”林城步把玻璃瓶递给了她，“交换，牛肉干儿，刚做出来的……”

肖妮摆摆手：“行了不要发散以及朗诵……你要问什么？”

“城步，差不多得了，”肖妮往办公室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他，“不要把自己也弄得……”

一个怕水的，只敢站在河边泡脚丫子的人，为什么要脱光了好像要游上个一小时似的呢……

林城步停下了，看了看自己的脚：“要脱鞋是吧？”

“行吧，”林城步在船尾的门边靠着坐下了，“你吃饭了吗？”

“我给你做两个菜吧，”林城步说，“咱俩喝点儿？”

元午这才发现船尾的小桌子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旅行袋，他顿时想要去门后拿刀：“你把行李都带来了？”

“没，我们鬼不需要行李，转个圈儿就能换身装备了，”林城步拉开袋子，“我这里面都是……”

“嗯？”林城步愣了愣，“什么？”

“先吃饭呗，”林城步有些尴尬地拉了拉袋子，“你看，我带了……”

“三……四……”元午帮他数着数，“你是不是技能熟练点不够啊？”

“看到没！”林城步把t恤往船板上一扔，继续一边转着一边把自己的大花裤子也给脱了下来，“我换装备了！”

“虽说你们写东西的人不太在乎这些，”林城步把他的回答直接忽略了，“但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你看我这船里放得下一张床么？”元午很烦躁地捂在毛巾被里，“睡榻榻米的都老寒腿儿吗！”

“闭嘴做你的菜，”元午拿过一个空烟盒砸了过去，“闭嘴！”

“故事还是一看就是你写的，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要说是大大换了叙事方式，也不准确，还是原来的语言风格，就是有些细微的地方不同了呢，不过只有一章也不能确定，大大加油！”

“要不是我是鬼所以知道你不是鬼，”林城步指了指桌上的这些东西，“我真要以为你是鬼了，你平时不吃东西的吗，拿什么装啊？”

“你写的那些故事，那些鬼，”林城步看着他，“为什么都是……窒息？”

“上吊，溺水……”林城步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