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小午？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大头叫他小午的？

为什么？

大头他妈管自己叫什么？

也是叫小午吗？

“他决定找到真正的自己……

而去哪里找，怎么找，他却并没有方向，他只是想让自己从这种无休止的疑问里解脱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水面，那张变化着的，捉摸不定的脸，是谁？你，还是我……

有些事情似乎永远不会有答案，就像深夜里不断惊醒而又找不到原因，唯一证明自己存在的，似乎只有那些诡异的影子，那些低吟，和那些划过皮肤的冰冷的指尖……

他想要一把撕开黑暗，想要怒吼，想要质问，想把这些恐惧通通甩开，他的承受快到极限了……”

快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

自己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但也许是手摆得太不标准，林城步明显是领会错了他的精神，点了点头就开始脱衣服，还挺高兴地喊了一嗓子：“我马上过去！”

回来！

为什么！

你为什么！

林城步的手搭上船沿的同时，一直仰头靠在牛身上的元午猛地睁开眼睛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为什么？”

“哎！”林城步赶紧往船上爬，但因为脑袋被元午控制了，他没法调整姿势找到着力点，“你等……我还没……哎疼！”

“哎，”林城步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下面，想想又觉得还是头发重要，于是又抬手在元午手腕上掐了一下，“你撒手！我已经上来了！我上来了！撒手！我要秃了我操！”

“嗯，”林城步点点头，“就是我的……”

接着就勾了勾嘴角，没忍住的笑容一闪而过：“选了大冒险？”

元午没说话，摸了摸裤兜，拿出了烟盒：“要吗？”

元午拿了根烟出来，又转头问了一句：“傻子，要吗？”

“让你扔水里漂走了，”林城步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就是你，换个人我早动手了，下手这么重！”

“你在船上不消停么？最多就是大头过来找你聊聊天儿，”林城步想了想，“哦还有我……你是要躲我吗？”

“其实我今天过来，”林城步看着他，“是……那什么……”

“好吧，”林城步站了起来，“这东西怎么用啊，套腰上吗？”

“你是不是……”元午看着他，眯缝着眼睛，“你是不是……”

林城步一听他这话，立马也转过了头，很期待地等着，是的，是的，我喜欢你，所以过生日就想跟你在一块儿！没错！

“哦，”元午应了一声，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他再次开口，“那你是……”

“再见，”林城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水边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我说了我不是你读者！”

多久了？

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缓过来，元午收了收笑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自己为什么喜欢男人呢？

万一元午从此以后就只看姑娘了他该怎么办？

“等傻子过来接我们，”元午说，“要不你游回去也行，你刚不是跟我再见了吗？”

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