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我家窗户亮没亮灯是吧？”元午眯缝着眼，还用胳膊碰了碰他，“是吧？”

这个望远镜倍数不算高，但是从这里看过去也能看清元午家窗帘了……元午从窗口那儿看过来的话……

“我的口罩，”元午手指在他下巴上弹了一下，“是定做的知道吗，就这一个，茫茫人海里，你怕我找不见你……”

黑底儿，上面有个荧光蓝的巴掌印，这玩意儿还定做……

“回吧，”元午拉过他的手看了看表，“你今儿上班的，下午不能去太晚吧？”

林城步愣了愣，看着元午往回都走到路中间了他才蹦起来喊了一句：“你这就回去了？”

“我一个人玩什么啊！”林城步有点儿郁闷，“我是想玩你……跟你玩啊！”

玩个屁啊！

一旦意识到林城步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个对他没有过一天松懈和遗忘的人，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个不断努力地没有放弃过他的人……

“我就是……就是挺意外的，”林城步的声音瞬间转成了耳语，“你开机了啊？”

“那样就那样吧，”林城步把车开了出去，“反正认识你到现在刨掉中间两年，也没什么大变化……咱们去哪儿？”

碰到绿灯直行，见红灯左转，过了三个路口之后，元午在旁边低声说了个地址：“去那儿吧，认识路吗？”

“好的，”林城步点点头，“去那儿……干嘛？”

只是……元午去那儿收拾什么东西？元申的东西？他自己的东西？

不过现在林城步没什么担心的，不用担心元午突然睡着，突然哭，突然跳车，突然不认识他……

“你现在以前的事儿都理清了吧，”林城步说，“那你……知道，就是……为什么……呃，就……”

“为什么你不肯答应我呢？”林城步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有什么为什么的，”元午转回头，“江承宇追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因为我喜欢你呗，”林城步想也没想地回答，说完以后又愣了愣，“你不会是……喜欢别人？”

“你不讨厌我对吧？”林城步问，元午应了一声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拉长声音叹了口气，“那其实就是对不上眼是吧，没有感觉？”

“好，”林城步在广告牌旁边转了弯，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小区大门，“开进去？”

“什么？”林城步看着他，“什么没有？”

林城步这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他们差不多20分钟之前的内容：“你觉得你没有吗？”

“滚蛋吧，”元午说，“就小五六岁你还真大着脸觉得自己小很多啊，我告诉你，第一眼我就懒得搭理你知道为什么么？”

“好么？”林城步往他旁边凑了凑，“你还没夸过我呢，你有没有觉得我长得其实挺帅的？”

“真的么？”元午眯缝着眼睛，“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