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打盹的魏五晃了晃脑袋,猛然从美人春-梦中惊醒,想也不想便头如捣蒜道:“真好看,真好看!咱少爷画功又精进了!”
那睡眼昏花,却哪里将主人的画看进?
沈砚青将纸笔一顿,两道清眉凝起:“昨夜又不消停了?”
红墨?要红墨做什么?
见没什么人在跟前,便压低声儿道:“秋老头子先前不是给少爷您开过几剂方子,说是没甚么问题了么?怎么…怎么少爷那啥还、还是不行……”
又想起昨夜喜床上的一番旖旎,那一对玲珑的白兔儿,覆在他身下没有丝毫的抵挡能力,却又像一抹无骨的小雏蛇,勾引人灵魂出窍……可恶,寻常人家的女儿哪里似这般毒药?
院子里小桃红正在晾最后一件衣裳,闻听身后有咳嗽,回过头,见一个白面小厮欲言又止,便对他一笑:“你有事?”
乖乖,声音可真柔~
魏五酝酿好的狠话顿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没骨头地指了指窗户:“少爷说让您别在这儿晾衣裳了,天冷,仔细奶奶冻坏了手……”
……
门外张二婶子见了,不停的摇头叹气——个闷倔的丫头,这可不是你们醉春楼的妓院,明枪暗箭的,日后有得你苦头吃!
赶紧招呼着打破僵局:“二奶奶,前头叫了去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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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贤弟看这下如何?”
沈砚青叹气,甘拜下风:“想不到几日不见的功夫,孟大人的棋艺却是越发精湛~!”
孟安国很是受用,摆着手笑得很谦虚:“哪里哪里~,贤弟谬赞!我听说你昨日成亲,怕不是新婚燕尔,今日无心与我下棋则个?”
沈砚青暗自吃了一惊,面上却做着欣喜模样:“呀,这倒真真是一场缘分~!只是听闻孟大人北面出生,如何却亦从南边娶了嫂夫人?”
沈砚青忙撑着桌沿站起来:“这位可是嫂夫人?”
难得见夫人这样欢喜,孟安国也显得异常高兴,亲昵拍了拍沈砚青的肩膀:“贤弟一表人才,为兄心下早已十分赏识,可惜一双腿疾耽误,不然或可以寻个机会将你举荐!”
魏五有些不明白:“二少爷为何拒了孟大人的好意,若是有得官做不是更好?既拒了,又为何还要多番攀交?”
便又凝眉问道:“你可知她是哪儿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