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葱花、虾皮、紫菜都要么？”

“啊？可是我家里……”

坐在餐桌旁,手里拿起汤匙，沈小甜看陆辛,最后笑：

“你吃过了吗？”

“同行？”

沈小甜又吃了一颗馄饨，又问：

“你在沽市的工作就是和沽市的厨子合作么？”

“在上海的时候，我就承包了一个摊子，跟别人分了两拨儿干，他们忙白天到夜里，我呢就忙乎半夜到上午，小店儿什么都便宜，就是让累过头的，玩过火儿的，半夜也不能回家的混口饭吃……

一双苍老的手揉制着面团，面团底下的一边不断和案板接触又分离，飘飞的面粉好像被加了慢镜头，下一幕角度切换，那双手拿开，面团已经成了面饼……

淋漓着汁水的肉从桶里捞出来，在光下，油星儿都是亮的，另一只苍老的手拿起了刀，第一刀下去的时候，藏在肉缝里的汤水儿飞溅在案板上……

“什么想法？”

陆辛看了沈小甜一眼，又低下头：“化学知识？”

……

“里面说什么了？”

马爷爷看着她，大声说：“你想知道啊？你戴了助听器就知道了！”

整个视频放完了，马爷爷说：

“我这张老脸，你爱放哪放哪儿，别人看着，我心里美！”

“拍的真好啊，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俊小伙儿！”他对一边的陆辛说，“你可别不信，不然我一个小混混哪能把你杨奶奶给拐手里来？”

“我说！你去配了助听器！不然啊！拍出来的片儿，不给你看！”

陆辛在一旁笑着说：

马爷爷转过头来，伸手指着陆辛：

“你这个臭小子！一把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么皮？”

别人说这个话就算了，老马爷爷您这么说我您自己不亏心么？

沈小甜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她抬起头，看看马爷爷，看看电脑，再看看陆辛……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嘴里说：

“需不需要我干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