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声音随着他爆发的情绪越发低沉了下去，

“用像我这样愚蠢地被你那漂亮外表吸引的白痴，打发着你那无聊又漫长的时间”

“你在质问还是在抱怨”但他挑明一切后，得到却是尼尔不为所动的神情，“当初的你不快乐吗”

“那些你曾感受到的感情以及情绪难道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么”尼尔只是格外平静地看着托尼，“所以为什么要质问抱怨”

他从沙发上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端着水杯从厨房走来的黛西，在离开前到底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但他知道有一个人会十分乐意前来，即使不愿承认，但那人说服尼尔的几率或许会更高，

他犹豫着是否应该在黛西面前提起那些危险，之前准备的话在出口后也变得委婉模糊起来，

“你的身边存在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挑了挑眉，也没有去在意斯蒂夫和托尼的关系，他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斯蒂夫，

这让斯蒂夫不由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危险”坐在尼尔身旁一同招待斯蒂夫的黛西听闻，疑惑地问道，“什么危险”

斯蒂夫和尼尔一同沉默了一瞬，随后尼尔朝黛西安抚地笑了笑，

“能不能再帮我们倒一杯水”

斯蒂夫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她什么都不知道”

黛西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让他从那种复杂的心情走出来，他刚准备重提一遍他来的目的，但尼尔却似乎已经看出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汉尼拔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离开”这个词突然止住了她的哭泣声，“不”

即使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眶泛红，看上去十分脆弱，但她抬头看向汉尼拔的眼神却格外固执，

黛西轻笑着，俯身吻了吻尼尔，

“怎么一直看着我”

尼尔看着黛西沉默了片刻，突然道，

“你现在依旧选择留下来吗”

黛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突然抱住尼尔，让尼尔无法看到她的神情，在尼尔耳边响起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十分轻快，

“你在说什么呀”

“后悔吗”

尼尔并没有停下的话让黛西的身体不由轻颤了起来，她紧紧搂住尼尔的脖颈，轻快的声音也再难以维持，

但过了片刻，他的双手却回抱住了黛西，曾经那种让黛西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嗓音传进了她的耳中，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