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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侣他从不吃醋(1 / 1)

我昨晚做了个梦。

我梦见自己正在看皇天剑门的公务玉简,而我的道侣岐南却忽然冲过来,指责我没时间陪他浪迹天涯,逼我在玉简和他之间二选一。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毕竟那些玉简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但问题在于,我能够眼也不眨就买一个秘境送给他、为他订制两千万株变异灵植、用顶级法器塞满他的储物法器——这都是因为我是会兢兢业业批公务的皇天剑门副门主。

不工作哪赚得到钱,难道还能指望我那不靠谱的爹吗?

我在纠结中被吓醒了。

皇天剑门空旷而高远的黑玉石屋顶仿若含着星辰般在上方闪烁,四周幽静如常,只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在耳畔拂过。我能够感觉到,我道侣还压在我腰腹上的那条胳膊的重量。

果然只是梦啊。

我明明该高兴的,但又十分不正常的有点惆怅。因为我道侣他绝不会这么指责我——他有时候比我还忙;他也绝不会逼我在玉简和他之间二选一——他甚至总催促想要和他温存的我赶紧去工作;他更不可能用那种防小三一样的态度盯着公务玉简——我和他结契八千年,就从没有见他吃过醋。

还有上次,他难得冲我开口讨要礼物,说想要某种稀有、昂贵的灵植。我以为他终于学会了恃宠而骄,高兴极了,花了些功夫帮他拿到了手……

然后两个月后,他经过一番研究把那些灵植全炼成了丹药,赚回来了十数倍的灵石。

并趁机从丹修霸主宗门“九妖塔”手上抢过来了一批生意。

又和十来个一流宗门签了合作协议。

还顺带着拐回来了一批丹修好苗子。

哎。

我知道皇天剑门的炼道丹修少,但岐南你也不必那么拼吧。

我真的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而已。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移开他压着我的手臂坐起身,披上外衣,垂眸看了他一眼。

他还沉睡着,散落的黑发半掩住他英气的容颜。源境修士强悍的自愈能力早已抹去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迹,融入他体内的灵力却尚且散发着属于我的气息。

他真好看。

我伸手拂过他的眉骨和面颊,一股暖意和柔情顺着指尖的温度一路蔓延至心底。我盯着他安谧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视线又移到了他修长白皙的左手上。

那里有我们签订道侣契约时留下的契约纹。

那是我胜利的证明。

当年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温柔、可爱、会撒娇、修为比自己低”的道侣,害我一度深受打击。幸好最后我还是成功了。

契约已定,其他修士没机会了。

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有点高兴。

……不。

我太高兴了!

我高兴到每时每刻都想向源界所有修士炫耀!

看见没有!这么英俊优秀完美耀眼强悍的丹修,他是我道侣!

我努力维持住表情让自己不要失态,然后握住岐南的手,俯下身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平时隐藏起来的道侣契约纹慢慢亮起微弱的光,对我的靠近做出回应。我的心里被各种温暖的情绪填满了,一时间根本不想管其他的任何事情,只想在这里守着他。

什么公务玉简、外族纷争、镇压动乱、审判罪犯、审批财务……只要我不开传送禁制,我这里就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工作?不存在的。

让皇天剑君忙去吧。

我享受着难得的清闲静谧,顺手叠好了散落得到处都是的衣物,而后靠坐在岐南身旁想着一年后的庆典。

真是,转眼就过了八千年啊。

正想着,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扯了一下。

我动作一顿,偏头向身旁看去,果然就见到岐南已经醒了,正带着点笑意在用食指绕我的一缕头发。

“你叠它干嘛啊。”岐南慢悠悠地开口道,“反正待会儿就要穿了。”

我很快意识到他在说那些衣物,心道如果我不理好,没准你就会有意无意地漏穿那么一两件。

这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将一叠理得整齐的衣服递给他。

不过岐南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在我和那些衣服上转了两圈,忽地伸出手把排在最上面的两件抽走了,往身上一套就想往塌下跳。

这招也不是他第一次用了,我立刻把他逮了回来。

“峸鸿剑君……”岐南叹气道,“饶了我吧,我又不会出门,这些给外人看的门面在家就不必穿了吧?”

“穿。”我坚定道。

岐南一边一动不动地任由我帮他套衣服一边抱怨:“太沉了!我只是个柔弱的丹修,全裹上就要被压死了!而且你看看那些鸟啊龟啊龙啊蛟啊的,他们也没穿这么多衣裳吧?”

我:“……伸手。”

前段时间拆分十二洲、将星辰移位时他明明也没少出力。皇天剑门的长老服饰虽然的确比寻常修士要繁复些,但这几件衣服总不会比星辰还重。

而且那些非人修士也都是穿衣服的,只不过往往都会贴合在毛皮鳞片上显得不那么显眼——不同种族的修士习俗都不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嫌弃全套的法衣下摆太厚了,不方便他抬脚踹犯错丹修弟子的屁股。

这不行。

我一点也不想让其他修士看到他修长漂亮的腿,我会吃醋的。

我一边面无表情地想着,一边把他的腰带扎得更紧了些。

“等、等等!”岐南闷哼一声,“峸鸿剑君,你轻点儿,我肚子里的粥都要被你勒出来了!”

闻言我懵了一瞬。

我:“岐南、你……”

岐南回头看我,半眯着眼睛笑道:“剑君大人,你害羞什么呢。这粥难道不是你亲自灌下去的?哎,吃得好撑,我每次都得消化个十天半月。而且这都过去八千年了,你……唔!”

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八千年了!我一直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室内凝神香的温和灵力随着吐息帮助我稳定了一点心绪。残存的羞耻感让我有点坐立难安,好半晌后才终于顶着他状似无辜的眼神憋出来两个字:“慎言。”

岐南眨了眨眼睛,笑出了声。他扑腾两下挣开我的手,特别不知死活地继续撩拨我:“慎言?我说什么了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整整三大碗呢剑君大人,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是怎么喂我的吗?”

我、我……我管不了他了!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绷着脸开始自顾自穿衣服。

然而我不理他,他却更来劲了。

“剑君大人——”

“峸鸿剑君——”

“阿端——”

“万俟端——”

他从我的道号喊到我的名字,半趴在我身上对我挨挨蹭蹭,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我实在受不了他,伸手抵住他的肩哑声道:“坐好。”

岐南:“你要是不想让我碰你,倒是用点力气推我呀,我又打不过你。”

我:“……”

我无言以对,背过身去整理被他蹭乱的衣服。

身后安静了片刻,他没有继续凑过来。我有点疑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奇怪的触感。

“哇哦……”岐南从薄被下摸出了我的尾巴,捏在手里绕了两圈,“剑君,你的尾巴这次居然没有收回去呢。”

我的脊背僵硬了一瞬。

我忘记了。

因为那个梦。

我听见岐南很小声地嘟囔了几句什么。

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摩挲过我的鳞片。

我的心里在想,现在就把尾巴收回去吧,但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慢了一拍。

然后我就感觉到岐南把我的尾巴尖叼进嘴里,在那最纤细的末端轻轻咬了一口。明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地方,此刻却莫名好似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上来,让我在这一瞬间,有种想要再把他按在榻上教训一顿的冲动。

我猛的抽回了尾巴,按住刚刚被他咬了一口的地方一动不动。

身后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听起来像是岐南正膝行着爬过来,而后果然有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歪着头瞧我。

我僵硬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岐南于是顶着那无辜的眼神,用调侃的语气说:“峸鸿,你的耳朵好红啊。”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岐南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起身下了榻。他站直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银饰,对我说:“不闹你了。云极峰最近在和九妖宗抢生意忙得很,而你估计也有不少公文得批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嗯。”

近千年来源界异状频出,皇天剑门身为源界最强的宗门一直肩负着维持秩序的责任。原本最应该承担这个重任的修士是门主皇天剑君,可惜那家伙总喜欢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所以最忙的人就变成了我这个副门主。

岐南笑了笑,摸出来一瓶丹药递给我:“新炼的化清丹,给你吃着玩儿。”他说完就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屋子,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呸,乱用词汇,说什么独守空房,我又不是深闺怨妇。

没了岐南在旁边闹我,我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着装,沿着廊道去了隔壁的书房。这会儿书房接收公文玉简的阵法并没有开,书房尚且整洁空旷,但我很清楚在旷工三月后它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给自己做了一下心里建设,然后激活了阵法。

下一秒,只见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玉简疯狂地往外涌出,眨眼间数十堆玉简小山就堆满了我书房的每一分地面,眼看着又要朝我淹来。

我没什么表情地瞧这这一幕,心里也不知道是习以为常的麻木还是又被气到的愤怒。

可真有你的啊,皇天剑君。

瞧这玉简的量,你这是整整三个月都没怎么工作过!

我盯着这些玉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压下现在就去揍皇天剑君一顿的冲动,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开始一一处理积压的事务。

好在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还有点良心,没留下什么太紧急的事。

玉简批着批着,我忽然看见了四长老阳极的名字,心底微微一动。

我想起来件事。

之前负责搜查情报的督天山给的门内近况中显示,岐南他最近对宗门里一个修士非常感兴趣,而且经常和那修士出现在同一个场所。

那修士正是眼前这玉简上提到的家伙。

【皇天剑门四长老阳极道君于一月十五日带回散修十余名,并声称这是他的新道侣,请求皇天剑门为其办理入籍。】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半天,心情不是很好。

阳极这家伙有完没完,他都让我批了两万多次道侣入籍申请了,他记得清自己每个道侣的脸吗。

而且岐南到底为什么会对这种家伙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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