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月看她那么高兴，眉眼间没有了工作时的严肃，声音也带上了柔软的温度：“为什么每次出新玩具了都要来吃儿童餐啊？”

周枕月又问：“每一个都要收集么？”

周枕月：“为什么？”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身为豪门的二小姐会在儿时玩不到玩具，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雪花布偶，笑眯眯地问周枕月：“阿月，它可爱还是我可爱？”

“哎，”穆雪衣趴在桌子上，手里还在玩，“你说下个季度的玩具会是什么？会不会是小月亮布偶之类的？”

周枕月唇角浅浅勾起，看着穆雪衣在阳光里镀着金色的睫毛，既像安抚，又像许诺：

昨晚……

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周枕月的私人公寓吗？

她昨晚……

是被周枕月给捡走的？？

小艾看到她出来，忙把手上的瓜子皮拍掉，站起来笑：“穆二小姐醒啦？”

穆雪衣又用目光把屋子里里外外刮了一遍，确定周枕月不在后，问：“你们周总呢？”

穆雪衣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她就这么不想见我？”

小艾又说：“周总还说，要是穆二小姐无处可去，想留下，那……”

穆雪衣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呀？”

“啊……”穆雪衣才扬起的眉毛又塌了下去，“这样啊……”

周枕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要是真这么不愿意见，直接把她轰出去不就好了，何必还施舍个房子？

周枕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这么一个充斥着回忆的地方生活了整整三年？

过了一会儿，他哑着嗓子唤：“月牙儿……”

周丰年问：“你和雪丫头……还在怄气吗？”

路上，周枕月问起：“她走了吗？”

周枕月嗯了一声，又问：“穆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枕月打断小艾：“她现在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了？”

“好的，”小艾问了细节，“是什么内容的合约？”

小艾差点把刹车踩成了油门：

“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