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房相如声音颤栗着,一面拿袖子不断地打掉她的手,一面推搡起来,“下次......臣可再也不陪你出来了......”
漱鸢忙了半天,依然解不开他的束腰乌带,干脆上手摸上了他的圆领衫的扣子,火急火燎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我不管,我就要现在......把你弄到手......”
“臣现在做不来!公主是贵主,论身份,咱们可是君臣呐......”房相如拂袖背对着她,而她不管,绕着他转圈,非得正对着他的脸才行,房相如被她绕得头晕,忽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警告道,“你再这样胡来,臣就告诉陛下去了!”
房相如被她说得脸红,无力辩解道,“胡说!臣一点都不想!”
一个走神,忽然,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力道推了过去,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腿窝处刚好卡在榻沿上,整个人就向后仰了过去......
“公主——!”
“公主......不可!......”宰相忍不住扬声颤抖,抬袖捂着嘴艰难地劝说着,“事后公主若是后悔,可就晚了!”
虽说大华国风开放,可是她贵为公主,还未出降就与宰相厮混在一起,事后他若是被万人指责也就算了,她岂不是要在宫里也难以自处?
为了两人的长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她!
公主不安分地坐在陌生的地方,将他方才一粒粒扣好的扣子全数解开,她一面敞开他的青衫,一面伸手扒上他中衣的交领,在他耳边低声道,“美色当前,你还矜持个什么?”
漱鸢压着他看了片刻,反手一抬,绕到脑后,轻轻将玉簪拔了下来......
宰相当即失色,说“不可!”,一把按下她要去触碰的手,低哑道,“你、你原来什么都不懂,就要胡来?”
她可真行!声势浩荡的席卷而来,叫他担心得不行,可真的到这一步了,她居然对着那他那晋江之物说“碍事”?宰相不禁失笑,公主如此懵懂莽撞,不过尔尔,如此,便就有这般的胆子欺压他了吗?
漱鸢听出来房相如似乎是在嘲笑她,立刻红了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虚声狡辩道,“谁说我......不懂......”
所以,她的一切\'懂\',都是从那卷《避火图》里看的,那些精彩绝伦的画作叫人实在过目不忘,比如她现在这般坐在/他的/身上,也是那图里有的!这房相如,还在诓骗她,说她不对,明明就是如此!
宰相支起头看了她一眼,几度欲昏死过去,可见公主满头大汗,又不知道停下来,他竟觉得不忍心破坏她心情,趁着她休息片刻的时候,终于无奈又同情的问了一句,“公主,累不累?”
漱鸢抹了一把汗,停下来喘着气,虚声感叹道,“当然累了!想不到......这事情居然...这么累!”说完,漱鸢不忍结束,连忙好言稳住宰相,尽力安慰道,“你放心,我就歇息片刻,一会儿还能行的!”
从前,她无意中听见城安姐姐和晋康姐姐口中说的什么“一夜七次”,大概就是她这种吧!想到此言,公主简直斗志昂扬,觉得自己真是当生为男子!
公主歇够了,又埋头继续起来苦干,非要在这春/宵/一刻拿下当朝宰相!
喊着自己还能行,可彼此裤子还安然无恙呢,怎么她就\'行\'了?
公主不悦,质问宰相,“你什么感觉?”
宰相苦涩地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配合地答道,“甚好......”
“骗人!”公主脸色不满,停了下来,“都说应该疼的!”
宰相怔忪,啊了几声,才点点头,确认几分,“的确,臣有点......腰疼......”
大概是实在品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又或者得到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漱鸢腿一软,总算从宰相身上跌下马去,往他身旁一躺,气喘如牛,道,“我不行了......简直比打马球还累......”
漱鸢推了他两下,试探问道,“房相,觉得本宫如何啊?”
宰相愣愣地望着天顶的帐幔正出神,忽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眨了眨眼,为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公主勇不可挡......”
大概,这种晋江之事真的没有书中描画的那么好,不过自己第一次就如此彪悍,想来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可惜啊可惜,从来只有记录皇帝彤史的,没人来记录公主的!
她见宰相一直呆呆地不说话,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房相......你的清白是不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