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霍然伸了个懒腰，“你们晚上有空吗？”

“操，没空，12点我都睡着三轮了，”江磊说，“你那会儿要干嘛？夜训吗？”

前面走着的胡逸也回过了头：“你有病啊？”

“靠？寇忱？你跟他约了去鬼楼？干嘛啊？你早说啊，直接给他堵教室里不让走解决了就完事了，”江磊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是个傻子的表情，“你怎么还跟他跑鬼楼去啊！鬼！楼！鬼！”

几个人一块儿看着他，好半天江磊才说了一句：“你这算作弊吗？”

“算，”霍然拍了拍他的肩，“而且比你考试从桌子腿儿钢管里往外掏小抄难度大，接受这个挑战吗？”

“你他妈什么胆儿？”他站了起来，看清了霍然的脸，“你怎么不干脆改个时间，约个正午时分……”

嘎吱——

霍然关掉了手电：“怕了？现在认输来得及，放心你输了我也不会让你果奔的……”

霍然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得差点儿转身就跑，但他为自己骄傲，他控制住了，而且为了壮胆他还喊了一嗓子：“干什么——”

“我操！”寇忱往后弹开一步，“你喊什么，吓我一跟头！”

“傻逼，”霍然骂，“我现在不想跟你打嘴仗，说吧，拍我干嘛！”

“我就是……”寇忱边说边往一楼的窗户里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我就是……”

他顿时有点儿不踏实，往四周看了看，徐知凡他们几个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这藏得也太敬业了，看这安静如鬼片的场景，霍然都感觉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来！

想到这里，霍然站不住了，拔腿就往楼上跑：“寇忱！你之前可没说还要相互吓人！”

“你放了个屁吗？”霍然马上憋住了气，“你幼稚不幼稚？”

霍然犹豫了一下，轻轻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柴火味儿，但是……

“害怕了叫我，”寇忱说，“你连头都不敢回了，要我走你后头吗？”

这楼跟他们教学楼一样，都是全木地板，走路有个吱嘎的不奇怪，但也得有一定重量才能出这个动静，再说了，这声音……

霍然非常没有面子，但是嘴上是不能松劲的：“你他妈才带人……”

寇忱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你在这儿等，或者……”

但寇忱冲出去几步之后突然喊了一嗓子：“啊——”

“我操，”寇忱跳起来跑了过去，“那是个人吗？”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走到楼梯最下面，霍然叹了口气，也行了，一起出来的，没有输赢，打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