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然看着他把肉放进嘴里，“你现在就他妈快饿死了吧？”

“滚，”霍然实在是无话可说，扔了筷子往后一靠，想想又有点儿忍不住想笑，最后叹了口气，“哎……”

霍然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停下了：“你刚给谁打电话让带人来呢？”

“以后这种兜不着底儿的逼不装了行吗？”霍然一听这话就差不多知道黑社会们不存在了，“一会儿没人来我们会被嘲到大学毕业并且成为他们每一次同学聚会的笑料，就算俩小时以后真的有人来了，谁还等着啊，他们都走了！”

吃完面，刘宇把桌上的钱摞到一块儿，走了过来，拿着钱在手心里啪啪甩着：“你叫的人呢？”

“看到没，”寇忱敲了敲桌子，“还有比我更能吹的呢，还见不着人我死定了，他打算怎么弄死我啊？”

“不是，但是长得都不像好玩意儿，”霍然说，“你以为黑社会那么好找呢？法制社会，你当随便就能叫来一帮什么流氓打手的啊？”

“你不是外地转学过来的吗？”霍然说，“在这儿统共就一学期，你认识多少人啊？”

“教练在办公室，有意见可以去投诉，”霍然说完拍了拍手，“开始训练！寇忱！”

“教练会听我的，”霍然一扬手都没等他靠近，直接把球给勾走了，提高声音吼了一声，“认真点儿！”

“操，”寇忱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放弃，“为什么会听你的？”

“你死了！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死了！”

他赶紧把电话给给老杨打了过去，那边老杨很快就接了起来：“喂？”

“刚进，”老杨说，“你那边什么情况了？”

“一会儿那几个肯定在路上等着，”霍然说，“请问您的涉黑团伙在哪儿呢？”

“寇忱你死了！”寇潇接了电话，“在哪儿呢！”

“我没看错的话……”霍然盯着那边，“有个女的？”

“……如果我又没看错的话，”霍然转过了头，“那是你姐吧！”

“你疯了吧把你姐叫过来？”霍然说，“那几个男的是谁啊？你哥吗？”

“那几个吧？”旁边的大嘴问了一句，“走过来的那几个，一直往这边看，是不是知道你弟叫人了？”

“估计是，”寇潇抱着胳膊，看着带头走过来的那个女生，“没想到啊，附中不是重点么，怎么还有这么嚣张的小姑娘？”

“哪儿来的？”一个男生开口，“在这儿干什么！”

“闭嘴！”大哥没等他声音落地，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戴个墨镜你还就真当自己是个社会人了啊？佩奇！”

“现在，”大哥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半小时内没见着你，你他妈就死定了，今天死完了明天死，我让你一直死到毕业！”

寇潇走过李佳颖面前的时候扫了她一眼：“瞪谁呢？”

“我猜的，”寇忱说，“她人缘挺好，以前还叫过网吧网管，技术员，小区保安队……”

霍然看着消失在校门口的寇潇饭店涉黑团伙，转头问寇忱：“你那些钱，就那么给刘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