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儿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突然就这么把元午给锁家里了到底合不合适，如果被人发现了，他这算绑架还是算非法拘禁？

如果不铐着元午，他会跑吗？会突然又自杀吗？

那要不要跟元午再好好谈一次，说清楚各种厉害关系，让他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能老实待着？

他顿了顿：“你要上厕所吗？”

借着客厅的灯光，他看到元午翻了个身，手铐碰了一下床架，睡觉这么不老实……

“喂！元午！”林城步一下急了，把耳朵贴到他鼻子旁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他扳着元午的肩把他拉了起来，在他后背上拍着，又在他脸上啪啪拍了两巴掌，“你干什么？喘气儿！我操！”

“你怎么样？”林城步扶着他的肩，跟他面对面地瞪着，发现元午还是没有呼吸的时候他抬手往元午脸上扇了一巴掌，“吸气！”

“你怎么回事儿？”林城步轻声问，“恶梦？”

“谁？”林城步问，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谁快淹死了？”

“不，不不不不，”林城步弯腰凑近他，“不是你，不是你，告诉我，是谁淹死了？”

元午眉头紧紧拧着，呼吸又有些不稳，很长时间才有些犹豫地低声说：“元……申？”

“是元申，”他把元午前额的头发扒拉开，低头亲了一口，“不是你，你不是元申，你是元午，你是元午，元午……”

“嗯，”林城步给他盛上粥，“一会儿就得走了，你……”

“嗯？”林城步愣了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你记得？”

“我……你那样子，我又叫不醒你，而且我一开始也没使劲，”林城步坐下看着他，“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儿你还记得吗？”

“那我不问了，”林城步点头，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我中午回来，你……我把你铐沙发上你介意吗？”

元午放下了手里的碗瞪着他看了半天才开口：“你找个人来盯着我？”

元午要喝咖啡，对于从来不喝咖啡对这些也没有研究的林城步来说，还挺麻烦的，理论上元午就说一杯咖啡，他买杯摩卡回去就成，但是万一他还想喝呢，又想喝别的呢……

“就随便说一句，她每次都回去吃的，”林城步指了指桌上的咖啡，“你要的咖啡，另外我还买了机子和豆子什么的，过两天我去把你船上的东西拿过来，你先将就着？”

元午看了他一眼：“你来真的？”

“我不想聊天儿，也没跟她聊天儿，”元午趴到椅背上，“是她一直在说，你是不是跟她说我失恋了？”

“那……怎么办，”林城步叹了口气，“我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我真的怕你瞎跑，也怕你……”

“他说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元午声音更低了，“为什么？”

“他是谁？”林城步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元申吗？是元申说的吗？”

“不是我快，是他太好找了，两个电话就找着了，”江承宇说，“我跟我朋友说好了晚上见个面，你能来吗？”

“元申？”江承宇愣了愣，“元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