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微微抿了角,低垂着目光看着匣内的小瓶小罐,直等到林敏慎都说完了,这才淡淡问:“我你找的人可都找到了?”
阿麦转回来,笑着看向林敏慎,问:“为何那些东西女子只能等着男人送?自己去取,又有何妨?”
林敏慎瞧得可笑,故意出言张士强:“哎?张士强,你是不是早就知她其实是个……”
阿麦坐在书案旁,面前摊着本《武经总要》,见张士强来,笑着问:“大半夜的,怎么想起送热来了?”
张士强将桌上茶壶里灌上了新,又倒了杯茶给阿麦端到手边上,这才低声问:“大人,您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张士强点头,“好!”
张士强虽未明白阿麦举这个例子的含义,却是听懂了这个比喻,当即便用力点头,“自然要用!”
张士强听得有些,问:“那为何不用?既然有了这样的好兵器,我们不但可以打败鞑子,还可以威慑四,到时候谁还敢来欺负咱们?”
张士强目光中有些茫然,愣愣地看着阿麦,问:“大人,真有这样厉害的兵器?”
阿麦自己其实也不确定,她所知的不过是从父亲的笔记上看到的那些,在那些火器面前,再固的城墙也会坍塌,再固的铠甲也如同纸板……
阿麦将父亲的笔记本从书案下的暗格里取了出来,翻开到刚才看的那页,那里有几页折叠起来的图纸,翔实的图解旁是一段与父亲的笔迹截然不同的清秀字迹:没有经过正常的孕育过程,没有同步发展的社会经济与科技环境与之相适应,就这样过早地把这种怪物般的东西催生下来,这是对人类文明的推还是摧毁?社会的跳跃发展,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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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昭脸上出腼腆的笑容,显得很是不好意思,上却逞强:“不过娶个娘,不能娇惯着她!”
李少朝不诧异,阿麦穆白专门从江南寻来这些工匠,来了却随手给了他,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李少朝眼睛下意识地眯了一眯,笑着问阿麦:“您没有别的用?”
徐静接过巾胡乱地抹了两把,有些期待地看向阿麦,问:“那边怎么说?”
阿麦顺着薛武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这个时候,唐绍义是否就在那草甸之上?他一直说要练出一支鞑子闻风丧胆的兵来,可南夏历来少马,养兵又最耗财力物力,若要建一支足以与北漠相对抗的兵谈何容易!
阿麦侧的莫海瞧得可乐,凑近了阿麦侧几步,低声玩笑:“元帅,您看看,咱们这许多人,可他们却只顾盯着您一个人瞧,让咱们大伙只恨爹没把自己生得俊些!”
一直跟在红衣女子后护卫的那个健硕汉子听了,只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因人多嘈杂未能听清内容,忙大声问:“大当……”
只那“当”字刚一出口,红衣女子便极快地回头横了那汉子一眼,吓得那汉子急忙改口:“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红衣女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跟上去看看!”